時候到了...?

大年初四

我與守偉前往中國醫看因肺積水躺在床上的外公

外公看起來很虛弱

雖然是過年,但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

從小 我與外的的接觸不多,

從外婆過世後,我才開始認真的注意這位老人家

外公一向是沉默寡言的

今天去我也只能說些言不及義的話(在過去這些年從來沒有機會更了解他)

我只能說著 阿公 你要快點好起來 , 等你出院回到家我再帶小朋友去看你之類的話

但我知道 這些話對外公一點用都沒有 鼓勵不了他

我只好指著在旁一直很沉默的守偉

我說:阿公 你還記得他嗎? 他是守偉丫! 去年你還有包紅包給他你記得嗎?

外公看了後 用他暗啞的聲音表達說:哦恩 他做官的 知道丫(台語)

我用有點訝異的眼神望著守偉及外公

我知道 外公的眼神中 對生命早已沒了熱情

但我更驚訝的是 他說出這話 是否已經代表他與死亡越來越接近了?

我害怕 因為只有人的生命微弱時才看的到平常難以見到的景象.

我看外公一直快要閉上眼 我與守偉推辭說 小朋友還在家裡 要先回去等等

事實上 我辭窮了

我不知道怎樣照顧他

也不知道怎樣激勵他

失去外婆後對他來說本就是個艱難的時刻...i know

守偉與我走到病房外後 淡淡的說:81天 撐得過去的話就沒事

我不在乎他還能撐多久

我唯一知道的是 他一直在放棄

撐得過與撐不過 對我來說意義不大

我知道.....他累了